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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舒新又见了一面,因为张阿姨的事情。舒新是我见过最负责任的律师,当年他不辞而别,又出国之后,一直在美国常青藤念法律系。据我所知,这么多年,他从来没有失手过。回过之后,他就开办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。经营得一直很不错,一度成了s市顶级的律所。张阿姨的案子交给他,我比较放心。我们约在咖啡厅,上午十点。自从上次和程悦见面之后,我和舒新就再也没有见过面。他既没有联系我,我也没有主动联系他。大家就保持着相同的默契,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见面的时候他来得稍微迟了一点,上班时间也没有穿西装,反而是随身套的一身休闲装。我半懒早卡座里,笑他:“舒新,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修边幅了。”他笑了笑,也看着我,我这一身懒骨头,靠在软绵绵的垫子上就起不来,样子十分慵懒:“大家彼此彼此。”我坐直了身子,把点单器递给他:“你要喝什么?”他看也没看,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夹:“老规矩。”我摁下卡布奇诺。舒新一直就爱喝卡布奇诺。他抬了抬眼皮子:“原来你还记得我爱喝什么。”我给了他一个白眼: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,我们三个人里,我的记性是最好的。”他又垂下头,没有说话。片刻之后,他拿出笔记本:“这次找我,有什么事情吗?”我润了润嗓子,说道:“事情是这样的,你也知道我家里有一个做饭的阿姨,然后现在呢她想和她的丈夫离婚,因为他好赌,并且将他们女儿的学费都拿去赌了。但是那个男人不同意离婚,并且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账。事情比较棘手。”舒新霹雳啪哒摁着键盘,听我说了之后,茫然地抬起头:“然后呢。”我一愣:“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”闻言,他失笑:“所以白如斯,你就因为这点小事找我?”我摆摆手:“这可不是小事,张阿姨最近哭得人都瘦了好几斤。”他白了我一眼:“她这个官司,只要是个律师都能打赢,找我岂不是杀鸡用牛刀?”我赔笑:“是是是,可是我这不是相信你嘛。我觉得有你出马,这件事情肯定就万无一失了。”他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,慢慢合上电脑:“这么说还差不多,你放心吧,这种官司我虽然没有打过,但是过错方主要是男方,应该没什么问题。”我眨了眨眼睛:“那行,我先把张阿姨的电话给你,有需要了解的情况你就直接和她联系。”他点了点头,我翻出手机找出了张阿姨的电话号码,翻给舒新。存了电话号码后,我们面对着面,居然有了一丝……尴尬的气氛。我捧着咖啡杯,喝一口咖啡,抬起眼睛从缝隙里偷偷看他,结果发现他也正看着我。“你干嘛这么看我?”他笑了笑:“你是不是觉得麻烦我很不好意思?”我一愣:“你怎么知道?”他仰面靠在沙发上:“咱们俩认识快二十年了,你是什么样的人,心里想的什么我能不知道?”我切了一声,随即问道:“程悦现在怎么样了?”他顿了顿,说道:“就那样吧。”“哦。”我淡淡地说道:“你们俩现在怎么样?”他淡淡地笑着:“还不错。”我又抿了一口咖啡,有点苦,心里有些话,不知道要不要跟舒新说,上次说了之后他的反应这么大。是不是因为他真的对程悦动了心?我一点也不介意舒新的心里有了别人,甚至很欣慰他的身边能有一个人陪伴。但是那个人是程悦,这种感觉比吃了苍蝇还要恶心。更恶心的是,我明明知道她心存不轨,但是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。又坐了一会儿,我实在找不到话题和舒新说,于是提出离开。离开之后在街边的粥店还给医院里的苏慕安带了一份白粥。他现在应该已经通气,可以进食了。医生说最开始两天最好还是吃一点流食,好消化。火急火燎赶去医院,icu的门口围了好大一堆人,黑衣的,看起来就是训练有素的保镖。我迟疑着走了过去,发现护士正被围在中间,面对着她的是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女人,她的头发极长,洋洋洒洒铺了满背。因为和我背靠的,所以我看不清她的长相,只隐隐约约看得出来是个美人。护士正焦急地跟她说些什么:“对不起啊小姐,非病人家属是不能进入病... -->>
我和舒新又见了一面,因为张阿姨的事情。舒新是我见过最负责任的律师,当年他不辞而别,又出国之后,一直在美国常青藤念法律系。据我所知,这么多年,他从来没有失手过。回过之后,他就开办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。经营得一直很不错,一度成了s市顶级的律所。张阿姨的案子交给他,我比较放心。我们约在咖啡厅,上午十点。自从上次和程悦见面之后,我和舒新就再也没有见过面。他既没有联系我,我也没有主动联系他。大家就保持着相同的默契,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见面的时候他来得稍微迟了一点,上班时间也没有穿西装,反而是随身套的一身休闲装。我半懒早卡座里,笑他:“舒新,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修边幅了。”他笑了笑,也看着我,我这一身懒骨头,靠在软绵绵的垫子上就起不来,样子十分慵懒:“大家彼此彼此。”我坐直了身子,把点单器递给他:“你要喝什么?”他看也没看,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夹:“老规矩。”我摁下卡布奇诺。舒新一直就爱喝卡布奇诺。他抬了抬眼皮子:“原来你还记得我爱喝什么。”我给了他一个白眼: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,我们三个人里,我的记性是最好的。”他又垂下头,没有说话。片刻之后,他拿出笔记本:“这次找我,有什么事情吗?”我润了润嗓子,说道:“事情是这样的,你也知道我家里有一个做饭的阿姨,然后现在呢她想和她的丈夫离婚,因为他好赌,并且将他们女儿的学费都拿去赌了。但是那个男人不同意离婚,并且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账。事情比较棘手。”舒新霹雳啪哒摁着键盘,听我说了之后,茫然地抬起头:“然后呢。”我一愣:“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”闻言,他失笑:“所以白如斯,你就因为这点小事找我?”我摆摆手:“这可不是小事,张阿姨最近哭得人都瘦了好几斤。”他白了我一眼:“她这个官司,只要是个律师都能打赢,找我岂不是杀鸡用牛刀?”我赔笑:“是是是,可是我这不是相信你嘛。我觉得有你出马,这件事情肯定就万无一失了。”他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,慢慢合上电脑:“这么说还差不多,你放心吧,这种官司我虽然没有打过,但是过错方主要是男方,应该没什么问题。”我眨了眨眼睛:“那行,我先把张阿姨的电话给你,有需要了解的情况你就直接和她联系。”他点了点头,我翻出手机找出了张阿姨的电话号码,翻给舒新。存了电话号码后,我们面对着面,居然有了一丝……尴尬的气氛。我捧着咖啡杯,喝一口咖啡,抬起眼睛从缝隙里偷偷看他,结果发现他也正看着我。“你干嘛这么看我?”他笑了笑:“你是不是觉得麻烦我很不好意思?”我一愣:“你怎么知道?”他仰面靠在沙发上:“咱们俩认识快二十年了,你是什么样的人,心里想的什么我能不知道?”我切了一声,随即问道:“程悦现在怎么样了?”他顿了顿,说道:“就那样吧。”“哦。”我淡淡地说道:“你们俩现在怎么样?”他淡淡地笑着:“还不错。”我又抿了一口咖啡,有点苦,心里有些话,不知道要不要跟舒新说,上次说了之后他的反应这么大。是不是因为他真的对程悦动了心?我一点也不介意舒新的心里有了别人,甚至很欣慰他的身边能有一个人陪伴。但是那个人是程悦,这种感觉比吃了苍蝇还要恶心。更恶心的是,我明明知道她心存不轨,但是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。又坐了一会儿,我实在找不到话题和舒新说,于是提出离开。离开之后在街边的粥店还给医院里的苏慕安带了一份白粥。他现在应该已经通气,可以进食了。医生说最开始两天最好还是吃一点流食,好消化。火急火燎赶去医院,icu的门口围了好大一堆人,黑衣的,看起来就是训练有素的保镖。我迟疑着走了过去,发现护士正被围在中间,面对着她的是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女人,她的头发极长,洋洋洒洒铺了满背。因为和我背靠的,所以我看不清她的长相,只隐隐约约看得出来是个美人。护士正焦急地跟她说些什么:“对不起啊小姐,非病人家属是不能进入病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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