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醋溜小说网 www.chncl.com,梦见狮子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“我没有怀疑过,我担心的只是他太过聪明,他——”白居渊的话在此处戛然而止,终于头也不回地向医院中走去。

    *

    余飞赶上了当晚z市发往北京的最后一趟动车,只剩下了二等座,要坐上十一个小时。但这也让她感觉比在z市过一晚,坐第二天一早的高铁回京要强。

    她一刻也不想在z市多待。

    车上,关九给她发来了信息,说刚演完一场舞台剧,现在才有空和她联系,问白翡丽怎么样了。

    车上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开始睡觉,她去到没人用的洗手间,锁上门,打电话向关九说了一遍经过。

    车轮滑过钢轨的声音,呜啦啦的。她的语气格外平静。

    她告诉关九,她已经在回北京的动车上了。

    关九听完,低低地笑了起来,笑声有点涩。她说:“余飞,怎么我听你的语气,一点都没有被白翡丽的病吓到?”

    余飞说:“他没病啊,他有什么病?”

    关九说:“你不是看了他的病历了吗?他有精神——”关九的声音在这里古怪地顿住,她说:“我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余飞不明白,问:“明白了什么?”

    关九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,关九说:“我给你讲一个又好笑又有些悲伤的故事吧。”

    “大前年的时候,也就是15年,我们工作室去长白山团建,那会儿白翡丽还和绫酒在一块儿。那晚上绫酒说身体不舒服,让白翡丽到她房间来一下。白翡丽当时是拉我一块儿去的。”

    关九笑了一下,“我当然是很不想去啦,绫酒是什么意思,傻瓜都看得出来。但白翡丽说,女生身体怎么不舒服,还是女生比较懂。我就抱着一个看热闹的心理,和他一块儿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绫酒这姑娘,脑洞也是比较大的。早些年流行过一个mv,叫《每天回家都会看到我老婆在装死》,她当时就玩了个这样的cos。她房间的门没锁,我和白翡丽推门进去,一眼就看到她穿着女仆装,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——她可能是想测试一下白翡丽对她的感情吧,也可能觉得是一种小情趣,结果这一下就把白翡丽吓得有些不正常了。

    “就像你在大马路上看到的那样,白翡丽有一些诡异的行为,不过我及时把白翡丽带走了。但很可能就是从那一次开始,绫酒对白翡丽开始有了别样的看法,觉得他胆小、软弱、不男人。后来白翡丽对我说,在对绫酒的整件事上,他一开始就错了,所以后面有什么后果,他都担。

    “我之前一直没明白的就是,他在感情上掉了那么大一坑,怎么敢刚爬起来,又咣当往你这个坑里跳下去了。

    “像个傻瓜一样。”

    ☆、冷空气

    白翡丽躺在床上。房间里空荡荡的,没有手机,没有书,更没有电脑电视之类其他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闭着眼睛睡了一会儿,又百无聊赖地睁开眼,开始玩自己的头发。好在他的头发够长,方便他玩。

    白居渊进来的时候,他已经编了五根小辫子。抬眼见到白居渊,又把它们散开。

    白居渊说:“阿翡,你醒了?”

    白翡丽瞅了他一眼,不说话。

    白居渊调整他的病床,让床头立了起来,方便白翡丽坐着。

    白翡丽穿着淡蓝白色的病号服,长长的头发柔顺地披散在肩背上,就像个乖巧的小姑娘,又脆弱得像一朵孤花儿。

    白居渊坐在床边望了他一会儿,眼睛渐渐泛红。他忽的把白翡丽紧紧搂在怀里,哽咽着说:“我的傻仔仔,我的傻阿翡,不是让你别去找楼适棠吗?爸爸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?爸爸不怕上法庭。”

    白翡丽一声没吭。

    良久,白居渊放开白翡丽,从带过来的单页夹里拿出一封信。

    他拿得很艰难,就仿佛那封信有千钧之重一样。

    白翡丽的目光从他的手上落到信封上。是一封挂号信,上面盖着一个邮戳。

    白居渊注意到他的目光走向时,手指上还是抖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孔姨吗?”白居渊问,他的声音竟然有些不稳,“就是你小时候,和你妈妈一起陪你去上戏曲课音乐课的声乐老师。”

    白翡丽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她十天前去世了。”白居渊说着,把信递给了白翡丽,“这是她去世之前寄给我的信。”

    白翡丽看了一眼白居渊,打开了信封。

    信纸很薄,叠在一起的有好几张,其上是久远而熟悉的字迹——

    “尊敬的白先生……”

    白翡丽只看了几行字,手指一抖,就把那张薄薄的信纸扯成了两半。

    白居渊的大手盖住了信纸:“阿翡,看不下去就别看了。”

    白翡丽没言语,低着头,把信纸又从白居渊手底下抽了出来,拼合到一起,慢慢地看。

    “白先生……多少恶假爱之名……曾秋害了您的妻子和阿翡,是出于对您狂热的爱;带着孩子卷款出国,又何尝不是因爱生恨,对您背叛她的深刻报复……”

    白翡丽看完一张信纸,又看另一张,一张一张,直至最后一张。

    他的头发越垂越低,渐渐挡住了他的脸庞。

    白居渊望着他,脸色一点点地变得苍白。

    房间里极其安静,死一般的岑寂,只有纸张抖动的声音。

    忽然,有“啪”的一声,大滴的水落到薄薄的信纸上。随即水滴越来越多,面积越来越大,那信纸都洇湿而溃破了。

    “恨我吗?”白居渊像举着巨石的西西弗斯,已经不堪重负,嗓子沙哑得完全听不出本来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你妈妈的抑郁,是曾秋利用孔姨造成的,孔姨一直都不敢说。你九岁那年说在浴缸看到你妈妈,也是她找孔姨要了我们家的钥匙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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