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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1

    窗外的风一天比一天吹的紧,雪已经不紧不慢地飘了几场,阳光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,天空开始变得灰沉沉的暗淡起来。冷霎时笼罩了人们的脸,脚步也在风中急促了许多,很不自然地裹紧了身上厚厚的衣服。萧瑟的枝条落叶,有些颓然地战栗着,孤独,无助,让人的心里某处有些凄凉。似乎没有预示,寒冷竟然这样慢慢逼近人们的身边,让我们的内心深处,真真正正怀想起那寒风彻骨,冰天雪地的感受。

    平息了很久的北风如往昔的记忆般凛冽和暴躁,吹在脸上,竟有一种疼痛感。风雪从早晨到中午又到了晚上,没有一丝疲惫。那久违的雪是随着风而来的,弥漫在空中又被风吹落在某个角落,或者在有物体阻挡的地方堆积起来,默默完结它一生的旅程。而在平坦路上的雪,被风不停的吹着,层层旋转着颓落到路的另一边。此时的雪,如孤独的灵魂,舞在风中,笼罩在寂静和冷漠的背后,悲楚,寒凉。

    冷空气从我居住的小城经过,一直向北,北方更北的方向。经过的路上,寒天雪地,朔风逼人。寒冷永远是北方平原的属性。苍茫的原野,成行的白杨傲立着不屈的性格,可以随风飞扬自己的情绪,也可以静守古老的土地神话。它们如真的战士一般,职守着每一片属于他们自己的风景。远处的村庄静静地卧着,在雪的庇护里,静谧而生动,深藏着外人无法体味的幸福和温存。流经村边的河流,此时已经冻结着厚厚的冰。岸边的蒿草,抵抗不了寒风的肆虐,枯萎无力地匍匐在地面,一些雪或有或无的覆在上面,有一点风景画的味道。冰面有时承受不了寒流的暴侵,裂出了很多的纹路,纵横交织,仿佛某种图案,延续着地下冰水的去向。

    季节的转换,往往都在人们的心里打一个结,或担忧恐惧或欣喜静默。而我们在反复咀嚼了一场场丰富厚重的历练之后,也会变得坦然和含蓄了。

    2

    静静伫立在窗前,看匆匆的人群如风般穿过眼前,如一幅动态的画面,反反复复。在这个四季分明的小城,季节都是很准时的出现人们的面前,就如现在的冬季,寒冷一路过来,盘踞在我们的生活里,直到人们适应下来,并接受它。在以后的日子里,安静地享受内心的平静。

    从记忆的深处回想,唯一清晰的是那种寒冷。旧时在乡村的生活,情境犹在,好像那时的冬天,无论穿上多么厚重的棉袄棉裤棉鞋,只要在外面,寒风就会追逐着我们的脚跟,裤筒,袖口,又刺透我们的脸颊,红肿冻疮。即使围着头巾,戴上父亲的老皮帽,那露在外面的脸也会冻僵,仿佛贴了厚厚的木片。自己呼出的气很快被冰冻成白霜挂在帽子眉毛上,甚至结冰。那时的寒冷,是风吹透骨的感觉,甚至说出的话,也被隔阂,冻结。

    村边冰冻的小河,是冬天孩子们最多的去处。只要阳光刚刚充足那会儿,村里的孩子就从各自的家里跑出来,一呼百应,常常是一群孩子,聚在小河边,笑着闹着,推搡着从稍高一点的冰处,一群孩子一个挨一个排成串往下面滑,最先滑到尽头的孩子还未站起来,就被后面冲下来的孩子撞倒,接着又一个,于是一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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